【绝代双骄/拆CP/鱼兰】剖心
双胞胎梗
按照原著说法,这俩五官应该长得、一、模、一、样,但气质大相径庭。
真的只是我的恶趣味。
私设大结局后兰缺、鱼樱皆未修成正果。
【绝代双骄/拆CP/鱼兰】剖心
这一击即出,两人反应不可谓不快。花无缺脚步一错,人已在一丈之外,高声道:“阁下既有指教,不妨现身一见。”
小鱼儿侧身立在树下,指尖悄悄在袖中扣住了两枚铁蒺藜,口中却笑道:“不错,你莫要害羞,也莫也害怕,我们兄弟二人都讲道理得很,说不定待会儿还能分你一口酒喝哩。”
林中那白影幽幽道:“我从不喝酒。”
这声音既清冷、又优雅,便纵是烧成了灰,花无缺也绝不会忘记!
他失声道:“大姑姑?”
这神秘的白影,竟是早已疯癫多时的邀月!
只见她仍站在原地,木然道:“大姑姑?谁是你的大姑姑?”
小鱼儿面色大变,身形一动,已拦在花无缺面前,低声道:“你莫理这疯婆子,她瞳仁无光,应还未清醒,我等下哄她先走,你......”
他这句低声耳语尚未说完,已被邀月打断。
只听她道:“谁是疯婆子?为何要哄我先走?”
两人俱是一震,这见这瞬息之间,邀月那孤零零的白影便已近在咫尺,双手不知怎地一翻,竟将两人血池、气海二穴一并封住。
月光下,她的脸仍旧是那么美丽、孤傲,但双目中似乎蒙着一层雾气,总似还在什么醉人的迷梦中,不曾醒来。
小鱼儿眼珠子转了转,柔声道:“好宫主,你想做什么呀?不如说出来,我们一起帮你想办法?”
邀月道:“真的?”
小鱼儿笑道:“自然,若我兄弟二人都无法办到,那世上只怕再无别人能够办到了。”
邀月回头过来,痴痴地瞧着他的脸,柔声道:“我想要你们痛苦,痛苦到恨不得自己去死,你办得到么?”
说完,她竟动手,开始解两人身上的衣物。
花无缺面色铁青,早已连话都说不出来,小鱼儿更是惊得呆了,浑身不能动弹,只得破口大骂:“死老虔婆!你究竟想做什么?”
他又喊又叫,简直已将这世上最恶毒的脏话都骂了出来,但邀月却似打定了主意不理他,快速地将两人身上衣物除去,又一一交换。
两人身形本就相差无几,面容五官又极其相似,此刻被换了衣物,除了肤色与疤痕,竟丝毫看不出分别。
小鱼儿已闭了嘴,此刻瞧着邀月,忽而低声笑道:“好宫主,你换了衣物又有何用?我一开口,旁人岂不是立刻便知道我不是花无缺?”
邀月似乎想了想,道:“不错。”
她一指捺出,按在小鱼儿哑穴上。
但这却正是小鱼儿在等待着的机会,他将这一指的力道全数承下,虽一时未必能开口,但力道积蓄在经脉中,等时候到了,便可以冲破桎梏。
邀月自然不知道他此刻心里的算盘,从怀中取出一包细白的粉末,开始在他的脸颊上涂抹。
做完这一切后,她退后了两步,趁着月色欣赏着自己的杰作,忽然嫣然一笑,道:“好了。”
说罢,她竟一把将小鱼儿拎了起来,夹在肋下。
花无缺道:“你.....你要带他去哪里?”
邀月回过头来,神色仍旧是痴痴迷迷的,口中喃喃道:“你真的要知道么?我劝你还是莫要问的好。”
这语声、这神情,直叫人不寒而栗。
她的身形很快远去——花无缺闭上了眼睛,似乎有了一种可怕的预感。
铁心兰是被冻醒的,她睁开眼睛的时候,周围便只有黑暗。
她刚刚撑着冰冷的地面坐起来,便有一个冷冰冰的声音道:“铁心兰?”
铁心兰大骇,下意识伸手去摸随身配剑,却不料摸了个空,只得颤声道:“你......你是谁?”
那声音道:“你无须认得我,你只须看看,可认得他么?”
说罢,那山洞中亮起了微弱的烛光。
这似乎是个没有人迹的山洞,四处冰冷潮湿,一人直挺挺地躺在地上。
铁心兰失声道:“花无缺!”
她立刻纵身扑过去,花无缺的眼睛却紧紧地闭着,神色似乎十分痛苦,浑身都在微微抽搐着。
铁心兰急道:“你......你对他做了什么?他怎么会变成这付模样?”
那飘飘忽忽的声音道:“也没有什么,只不过喂他吃了一些东西而已。”
此人虽不见踪影,但声音竟如有实质,自远处直直传入洞中,可见功力何等深不可测。
铁心兰嘶声道:“你想怎么样?”
那声音沉默了片刻,竟变得无比的温柔:“你是不是很爱他?此刻只有你能够救他,你愿不愿意?”
铁心兰道:“你.....你莫非肯给我解药?”
“我不必给你解药。”那神秘的声音缓缓地、吃吃地笑道,“只因你自己便是这解药呀。”
铁心兰浑身忍不住轻轻颤抖了起来,她的眼睛已适应了黑暗,自然也瞧见了花无缺那苍白中泛着嫣红的面色,以及身体无法控制的一些变化。
“傻姑娘,你莫非还不明白么?”
此时此刻,小鱼儿竟是清醒着的。
这大约正是邀月想要的——在这种情况下,醒着自然比无知无觉要痛苦得多。他无法开口、亦无法动弹,但那可怕的欲望却如跗骨之蛆,深深地钻入了他的血肉之中。
疯了的邀月,竟比之前更加可怕,她的报复,也愈加疯狂、恶毒、毫无人性。
他简直不能想象,如果今日铁心兰真的救了他,如果事后铁心兰发现.......她会不会发疯?花无缺呢?花无缺又会怎么样?
他们今后,又将如何面对彼此?
“我只希望你们痛苦,痛苦得恨不得去死。”
他闭上了眼睛,头一次感觉到了肝胆欲裂的滋味。
邀月显然已经离开,铁心兰似乎已经呆住了,她应在冰冷的地上坐了许久,才凄然道:“我......我又害了你,我为何总是在害别人?”
小鱼儿在心中默默地说了许多遍这并不是你的错——这可怜的姑娘自然一句也听不见。她摸索着靠过来,借着那微弱的一点火光,低下头来,替他理了理鬓边的头发,柔声道:“大哥,你......你现下听得见我说话么?”
小鱼儿正在暗暗积聚经脉里借来的那一点力道,自然无法回答她。
铁心兰却似乎松了一口气,道:“你听不见么.....?那......那也好。”
说罢,她的身躯轻轻靠了过来,将他扶起,让他半靠在山壁上,轻声道:“我们亦许久未见了,本应问问大哥,此去塞北,可有收获?却不想再见竟是此等境况。”
小鱼儿听着她温柔的语声,只觉心中微微刺痛,竟没有留意她此刻对花无缺的称呼。
铁心兰又轻轻道:“许多感激的话,分别的时候也未曾来得及说。”她说到此处,自己笑了一笑,柔声道:“我若说了,大哥又会说什么呢?是否像.....像那天一样,安慰我,说那并不是我的错?叫我不要再忧心?”
这温柔的话语,却譬如荆棘、如一根根尖针,在小鱼儿的心肺间扎根,然后拼命地搅动着。
不错,花无缺绝不会说出伤害任何人的话。
可他呢?
他可曾对她有过任何温言细语?此时此刻,他竟数不出来。
铁心兰自然不知道他心中在想什么,自顾自地往下讲。
“是了,你从不苛责别人。那日我......我无衣衫蔽体时,教那么多人看见,亦是你将自己的衣衫脱给了我。那些人嘲笑我是婊子、荡妇的时候,也是你出手教训了他们。这些我一辈子都会记在心里,永远都不敢忘记。”
“我......我后来再见到他的时候,也曾想抱着他大哭一场,但我瞧见他.....瞧见他看着我的样子,听见他对我说的话,却又一句话都讲不出来了。”
“我能瞧出来他一点儿也不在乎,他遇见过那么多美丽的女孩子,只有苏樱才是他能放进眼睛里去看一看的那一个,我却只是他当年一时兴起时、撩拨过的一个过客。”
她似乎是低头,勉强笑了一笑,轻轻地道:“但这个过客,却从此再也没有办法向前走啦。”
她柔软的双手此刻完全冰冷,正如同小鱼儿的心。
“我这一生,应也不会再喜欢什么别的人了,因此能够救大哥,我没有什么不甘愿的。不过等你醒来时,我可能已经走了,你不知道今天的事,便也用不着觉得愧疚。”
她轻轻地偎了过来,浑身抖如糠筛,但她的动作,却又是那么坚决而勇敢——只因她本就比谁都善良而刚强,纵使再害怕、伤心,也绝不会将别人的性命当做儿戏。
她如同在打一场战役,柔软的手,娇嫩的身体,都在竭尽所能。
小鱼儿忍不住发出了闷哼,她已坐了下来,坐在他蓄势待发的位置上,眼泪落在他的胸口:
这眼泪却是滚烫的。
他已能发出声音,却又绝不能发出声音。
若铁心兰知道此刻这个人是他,会不会更加难堪、更加伤心?
然后,所有的东西都变成了假的,只有欲望是真的。他体味到了前所未有的温软与湿热,体味到了足以让所有男人发狂的快乐。
他亦忍不住开始动作。
这一切实在太过激烈,他听见铁心兰在哭。
她似乎也有些神志不清,攀着他的肩膀抽泣了几声,轻轻呵着气,隔了一会儿,细细弱弱地叫了一个名字。
小鱼儿如遭雷殛。
铁心兰迷迷糊糊,只觉得嵌入身体里的凶物又壮大了些,身上那人竟似乎醒了,不由得大惊。却听那人压下来,喘息着道:“你方才叫的什么?你再叫一次。”
这声音却绝不是花无缺!
她开始拼命地挣扎,却只有被抓得更紧。灯火徐徐,他已浑身是汗,脸颊上的易容物被洗去,露出那条可恶的伤疤来。
他凑过来,再没有往日嬉皮笑脸、满不在乎的样子,紧紧地钳制住她。
她颤声道:“你不是.......你......”
小鱼儿将她抱得紧紧的,低声道:“我是谁?你再叫一次,这次叫得清楚些。”
铁心兰听见这声音,再也忍不住浑身颤抖起来,流泪道:“小鱼儿......小鱼儿......是你么?”
回答她的,是另一阵狂风骤雨。
等到风收雨歇,小小的蜡烛已经熄灭,小鱼儿凑到怀中人耳旁轻声道:“我与苏樱其实......”
他讲了许多,铁心兰原本惨白的脸色终于渐渐有了血色,又惊又喜地道:“真......真的?”
小鱼儿悠悠道:“你已经是我的老婆,我为什么要吹牛骗你?莫非你不知道,骗老婆的男人,全都是活不长久的?”
铁心兰红着脸捶了他几下。
小鱼儿低下头来,亲了一口她的脸蛋,笑嘻嘻道:“这邀月疯得好,疯得妙,竟将我的老婆送回来了,他日喜宴,必定少不了她的一杯喜酒。”
铁心兰眼眶红红的,低声道:“谁同你喜宴了?”说完,却还是忍不住流下泪来。
也不知道是喜悦的泪?还是委屈的泪?
小鱼儿叹了口气,将她抱得又紧了些,也放柔了声音,道:“哎,女人......哭吧哭吧。”
天光未亮,他的目光也变得从未有过的温柔。
“你想在我怀里哭一辈子也行。”他喃喃道,“谁叫你是我老婆呢?”
【FIN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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