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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做孤舟天地泊

【镇魂/巍澜AU/深井冰武侠】杀鬼 章一

昨天收到好多艾特,真的十分感谢大家还记得我。

今天不怕死地开个连载。


答应我,要是我写不下去,也请不要恨我,好吗?

爱你们。



【镇魂/巍澜AU/深井冰武侠】杀鬼

 


【章一】频频与见见

 

01

 

 赵云澜十几岁时,举世皆可闻其名。到廿岁头上有一回出门沽酒,正遇见几个孩童在树荫下头拍手唱歌,仔细一听,唱的是:

 

“暌望山,幽恸水,赤脚蓬头真侠客,琢玉锤金生鬼王。”

 

赵云澜在原地听了几遍,朝其中一个小姑娘招招手,问:“这唱的都什么玩意儿?”


“不是什么玩意儿。”小姑娘一派天真,“是现如今江湖上两位风云人物。”

 

赵云澜道:“哦。”

 

小姑娘笑眯眯道:“头一个是位姓赵的大侠,十二岁就爬上了暌望山,半生经历风雨无数,是当世的大英雄、大豪杰……就是不大修边幅,成日里邋遢随意,不似个人样,唔,就同你此刻一般。”

 

赵云澜:“行叭…….那还有一个呢?”

 

小姑娘还没回答,旁边的几个小伙伴已围了过来,异口同声地道:“是鬼王!”

  

赵云澜好奇道:“什么鬼王?”

 

小姑娘道:“浮游山幽恸宫,六道阎王七十二小鬼,敢踩在他们头上的,自然就是大鬼王啦。”

 

赵云澜:……

 

好了,无需赘言。

 

一个傻逼土匪头子。

 

02

  

青年侠客与土匪头子各自成名十数载,缘悭一面。

等好不容易见着,时机又十分不妙。

 

正月方过,姑苏城外杏林庄发生一桩血案,一十八个身着白衣、腰裹红绸的少女,举手间将满门庄客屠戮殆尽,余一个七八岁的稚儿独自逃生。

 

小家伙跑得不慢,后头十八人远远缀着,但凡有敢拦路鸣不平者,就地诛杀。

 

前七日半道死六七无名小卒,并未掀起什么大风浪,到第八日上,清风剑派有数名弟子路过,双方动起手来。

 

十八名少女武功路数不明,但身法诡谲、内功深厚、配合默契,不过数个回合,竟将几个深谙清风剑诀的青年武人,格杀当场。

  

三日后清风剑派卢雪燕、蒋梦声二位长老,率众于鄱阳湖畔截停这一行少女,小半个时辰后,九十六具尸体横陈在地。

 

十八位少女身无毫发有伤,白衣不染纤尘,再度飘然而去。

  

03


情况变得有些诡异。

 

少女们并未隐匿行藏,仍旧一路缀在那孩子身后,暗中尾随窥视的人不在少数,但再无一人敢上前。

 

小孩儿已冷静下来,寻地方洗净了满身血污,拿身上金锁换了干净衣裳,沉默地向前走——他不再与人交谈,亦不知应往何处去。

 

前路漫漫,似有尽头,又似乎从来没有。

 

他不用回头,也知道此刻十八个如同鬼魅般的身影便在他身后不远处,既不接近,也无一句解释。

 

便如同杏林庄当晚遭遇的一般,唯余沉默与杀戮。

 

阳光不盛,他浑浑噩噩地走在街上。

 

远处牌楼的影子拖得极长。

 

沿途仍能见到不少武林人士,此处自然也有,他们看向他的目光,有好奇、有怜悯、有惋惜、有挣扎。

 

而这些,他竟也已经习惯了。


04

 

正当他从牌楼下穿过的时候,忽有一人迎面而来。

 

近雪时融,这人却只穿了件单衣,外头胡乱裹了件破旧的夹袄,一只手还提着个酒葫芦。

 

小孩儿下意识想要避开,那人却一伸手,极自然地将手中酒葫芦扔了过来。

 

小孩儿一愣,下意识地接了。

 

来人蓬发污面,也不知多久没有洗过澡,眼睛被头发遮住了瞧不清楚,一把声音却煞是年轻、好听。

 

“拿好。”他附下身拍拍小孩儿的肩膀,“不许偷喝。”

 

小孩儿吃了一惊,抬头不及细看,对方反手抹了把嘴,自腰间抽出一物,径直越过他,大步向前走去。

 

长街雪光映照着他手中物事,乃是一柄再寻常不过的铁剑。

 

便在下一刻,这穿着破旧的青年,如扑兔鹰隼般凭空跃起,长剑如虹,笔笔直闯入他身后白衣少女的战阵之中!

 

05

 

何谓高手?

 

小孩儿本算得上半个武林中人,一路上又见惯厮杀,耳濡目染,不可谓没有眼界在。

 

但此刻见这青年与人动手,竟看出种与众不同的精气神来——他周身虽布衣褴褛,但袖舞当风,疾如游龙,缠斗于十人之中,气息不见分毫泄滞。

 

战阵时放时收。

 

众人一时能见阵中人影,时又未能。

 

 

小孩儿更是心如鼓擂,双手死死抱住酒壶,瞬也不瞬地望着几人,盼能瞧出个端倪来。

 

恰逢阵中被围青年一声长啸,身形一顿,手腕翻转,手中剑忽自腋下穿出,如活物般轻轻几抖,将其中几个少女腰间红绸,瞬间绞成齑粉。

 

少女们齐声惊呼,有几个白衣染赤,竟已重伤。

 

小孩儿正欲拍手叫好,却见少女们面色又变,手中尖刺翻飞,如鸟雀般四散退后,让出一条通路来。

 

一柄光彩夺目的长刀,无声无息从她们中间穿过,一个少女闪避不及,腹间中刀。

 

这一刀力道奇大,将她整个人顺势往后拖行三丈有余,牢牢钉在了地上。

 

金石余音未绝,少女们的动作一同凝滞,纷纷转头向刀来处望去。

 


街尾廊檐之下,酒旗飘扬。

 

旗下不知何时,站了个眉目沉静的锦衣青年,此刻正施施然收回手——他神态闲适,表情平和,仿佛方才随手掷出的不是杀人的凶物,而是一个什么无关紧要的小玩意儿。

 

每个人都在看他,他却径直望向阵中执剑的青年,饶有兴趣地发问:“先生破敌一招甚妙,可有名字?”

 

执剑青年倒提了剑,摸摸下巴,一本正经地道:“此乃无所事事剑法第一式,名曰见不平。”

 

锦衣青年微微颔首。

 

执剑青年笑道:“阁下杀敌一刀也妙,可有名字?”

 

锦衣青年连忙道:“有的。”

 

执剑青年:“倒要请教。”

  

“我这是无法无天刀法第一式。”锦衣青年说到此处,顿了一顿,瞧了眼那群白衣少女,十分温柔克制地道,“名曰,你算老几。”

  

白衣少女:…… 

 

06

 

 

 

小孩儿如梦初醒,汗湿重衣,远远朝二人做了长长一揖,颤声道:“杏......杏林庄吴频见,谢过二位......”

 


 

他一句话未曾说完,已哑然失声——只因那已停下动作的白衣少女们之中,忽有一人,又开始动作。

 

越众而出的这位少女身材高挑,眼含秋水,面若春桃。她行至一半,面向街头街尾遥遥相对的两位青年,先曲膝盈盈拜了一拜。

 

“二位天纵奇才,俱是不世人杰。我家主人若知晓江湖中有此等人物,想必心中欣喜得很。”她目光流转,轻声笑道,“不知可否请教二位名姓,好教我回去通禀主人?”

 

吴频见一张小脸挣得煞白,急切道:“别告诉她们——”

 

他自小见惯江湖人,知晓此类年纪轻、本事大的当世奇才们,多半都有个毛病,就是自己觉得老子天下第一,行坐都不肯改个名姓,更别说打架的时候了。

 


这点他倒是多虑了。


 

执剑青年还没等他喊完,已率先笑嘻嘻道:“不敢,在下赵频。”

 

锦衣青年面不改色,慢悠悠接着道:“沈见。”

 

白衣少女:“.…..”

 

吴频见:“.…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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